的。”
周必然的喉咙涌上一阵苦涩,像是哑巴吃黄连,心底隐隐约约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再见。”她要离开了。
“嗯。”他敷衍地应了一声。
等她走了,他仍站在原地,掏了掏口袋,慢慢拿出耳机戴上。
至今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倚在走廊的一角,手里拿着语文课本,正在轻声读一个段落,他恰好路过,她戛然而止,当即合上了书本,他转过头看她,她拧着眉,低头深思,他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问题,只觉得她很漂亮,黑发柔长,脖颈白皙如天鹅,就那样站着,也是娉娉婷婷的模样,足够赏心悦目。
当时他是转校生,别的同学看不起他,他也看不起那些书呆子,唯有她,虽然也是一个书呆子,但呆的让他顺眼。
转眼间十多年的时光飞逝,当年的书呆子也有了男朋友,他却还是光棍一个。
齐柏林飞船的音乐传入耳朵,心在黑暗忧伤的世界里无止尽地沉下去,终于,他找回了一点短暂的平衡。
后面的两天,周必然很难得没来上课,同宿舍的男生说他病了,高烧三十九度,现在市中心的医院挂点滴,而且他烧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说想吃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