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很快就被鲜血浸湿了;顾瑾澜拉着柳姨娘的手,感受到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抽离。
对腹中的孩子本来的憎恨好似刹那消失了般,又惊,又急,又怕!
“姨娘,救我。”
脑子越来越迟缓,“冷,好冷。”
“这位夫人麻烦你让让,老夫要为这位姑娘把脉。”几乎是一眼,老大夫就看出了顾瑾澜的症状,摇摇头,作孽哦。
柳姨娘却朝那老大夫厉声呵斥,“不用,你走,你走!”
“你……”
老大夫行医多年,还没遇上这样蛮横的人,“再多等一会儿,别说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小命都保不住了,你确定不让老夫给她诊治?”
“你,你胡说!”柳姨娘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有身孕!”
经老大夫这么一说,那些有经验的妇人也都了悟;破身虽痛,可血量哪有这么大;刚才顾瑾澜那模样,瞧着分明是流产的征兆。
“柳姨娘,我瞧着澜妹妹流血不止,就让大夫给澜妹妹瞧瞧吧。”顾瑾汐也站出来。
“不用,我女儿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柳姨娘想也不想的拒绝。
此刻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