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盆盂漱了口。
这话像在质问她怎么就成了赵彦清的通房,怜雁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只当听不出那话中意味,顺眉敛目地道:“那是奴婢的本分。”
老夫人点点头,道:“服侍俭哥儿都尽心,想来你服侍老四也不差的。”说着起身来到榻前,拿来了本书问道:“识字吗?”
怜雁如实道:“识字。”
“那就好,给我念念书吧,我老了,眼睛都花了。”
“是。”怜雁接过,好罢,是本《女诫》……
要是这都还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那怜雁真的傻了。
万妈妈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怜雁立在一边捧着一本《女诫》眼观眼鼻观鼻地念着,声音温温软软的,她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方向老夫人请了安。
老夫人冲她点了点头,“你来了。”
万妈妈笑道:“您可真不仁慈,大清早的竟叫怜雁姑娘杵在这读女诫。”
对万妈妈这样的老仆,老夫人自然是宽和的,这样的玩笑话也无伤大雅,只笑道:“人老眼花,就叫她念给我听。”
“您这么安健的都服老,那我就不用出门喽,直接躺床上得了!”
老夫人笑指着她对一旁的景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