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占理?爹新丧,咱们府也算内忧外患,你却抓着鸡皮蒜毛的小事叫嚷,就算你要主持中馈,也不是在这时候交接!”这是赵彦清的声音,怜雁听出来了,之前说话的,大约便是陶氏。
“我有说要在这时候交接吗?可娘今儿都这么说了,可不就是让我歇了接手中馈的心思?她这是还想将来把爵位还给二房呢!当我看不出来?是,二嫂是还有弘哥儿,可既然爵位到了我们四房,就没有还回去的理!”
“你总往爵位上想作甚?这又干爵位什么事?你要是有二嫂一半气魄,娘也不会这般说!常说一家人一条心,为何你就偏偏算计这算计那的!”
“我怎么就没一条心了?我要是没有一条心,我会去求着我爹,求着贵妃娘娘帮忙?要不是我们陶家,你以为你还有这个爵位吗!别说是降公为侯,你就是一个伯爷也捞不着!你看看林家的下……”
怜雁没有再听下去,她放下菜碟便被秋霜挥手遣退了。
走出值班房没多久,身后猛然响起摔门声,怜雁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赵彦清大步从正屋里头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怜雁暗叹,难怪赵彦清都不进正房,就陶氏这样说二房说婆母的不是,换做是她也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