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喂死老鼠……到最后,有一只老鼠活了下来。诺亚脸上无喜无悲,把笼子提高,看着里头长着鳞片、口中滴着腥黄涎水的动物,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回头看向那个活的草垛,流血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血迹与它肮脏的毛发粘在一起。它的起伏变得越来越明显,像只正要从冬眠中醒来的动物。乱蓬蓬的毛动了动,露出掩藏在其中的一对弯曲的角。
“回去吧。”诺亚对红衣主教说。
呆在圈外的红衣主教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几个呼吸之后,长角的草垛又变得起伏平缓起来,最终一切归于平静。诺亚一直看着它,直到地下教堂变得与他来时没什么两样。
真可怜。他毫无同情心地想。
我受苦受难的神啊,他想,请再忍耐一会儿吧。很快,人之血将淹没大地。
而你也将从这可悲的神座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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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美洛郡的一个偏远小镇上,一群人正挤在一个破旧的木棚当中。
这群人身穿华服,即使盔甲、长袍和他们身上的徽章都已经变得有些脏,他们依然与这破破烂烂的地方格格不入。许多人为此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如坐针毡地呆在这散发着霉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