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纱——这足以让许多人大惊失色。
不少教士都认为这是一大败笔,足够博人眼球,却让传统人士心生抵触。为什么要在圣洁者的行头上做文章呢?戴个纱能让激烈的反对者消停,能博取信徒信任,百利而无一害,哪怕是自认中立客观之人,也觉得披纱事件后赚够了名头的圣洁者应当把白纱再披回去。甚至连福音教会内部也并非毫无分歧,有人觉得爱丝特太过激进。
“兄弟姐妹们,万物初生之际最好塑形。”爱丝特这样回应,“我们做一只陶罐,正到了揉泥塑形的时候,倘若一开始不把渣滓从中分离,今后要花多大力气再将之取出来呢?”
激进?在安叙看来,圣洁者的简易服装依然拖泥带水,袖口中只露出半个手掌,宽大的袍子掩盖了身体曲线,而头顶上的帽子将头发严实地掩盖在下面。如果露出脸来就是“太过了”,是所谓的“会招致反弹”、“会带来危险”的激进,这些人心中的“理智”,莫非是维持原样?
别傻了,想要站起来的奴隶注定会冒犯到他们的主人,那些为摘去白纱上蹿下跳的人,看到圣洁者把手露出来都会面色大变吧。
“过激举动?”安叙重复着夏洛特的话,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