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光亮,如同在日光直射的窗台下企图午睡。
安叙忍不住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
这个举动保住了她的双目。
就在安叙伸手的刹那,有什么东西从火鸦群中冲了出来。它振翅的声音淹没在鸟群的振翅和鸣叫声中,冲出瞬间激起的风也不曾让她心生警兆。或者说,安叙从没想过有什么能伤到她,即使是脑中那个让她感应强烈的存在。
她太过傲慢了。
神眷者的身体猛地偏离了预想中的飞行轨迹。她像在水中被一艘快艇撞上,整个人无法自控地向后翻滚,冲出好一段距离才晕乎乎地停下。安叙下意识伸出手想稳住自己,却发现右手完全不听使唤。她睁开眼睛,在右臂上看到一片黑红色。
那只手的小臂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烧伤,皮肉坑坑洼洼,小臂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创口。割开的伤口没有一滴血落下,横切面呈现一种可怕的焦红。安叙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尽是一模一样的火鸦。
她冷不丁往旁边一窜,途径的火鸦全数被清空。防护层没有问题,能突破防护的绝不是这些普通畜生。会是什么?安叙非常肯定那就是感应到的“那个东西”,可她对那玩意是什么鬼毫无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