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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勉强可以算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眼袋下垂,一张纵欲过度的肾虚脸被厚厚的脂粉覆盖,白#粉填皱纹,蓝色眼影盖着眼皮,嘴巴涂上两个小红点,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快让安叙窒息。她痛恨自己的优良记忆力,真心实意地想把这张浓妆艳抹的脸从脑中消除。
其实能化妆已经是白房子的规格比较高的表现,还多亏了雷霆堡现在与多方城镇接轨。但是被收拢的暗昌吧,在得到脂粉的时候,心态就如同把大金链子挂脖子上的暴发户一样。
“您还好吗?”房间里传来了妮儿的声音。
“不好。”安叙死气沉沉地说,决心缓一缓。
然而被交代过要照顾“害羞”新手的妮儿,贴了上来。
安叙猛地抬起了头,因为一只手摸到了她大腿上。她想都不想地一把抓住那只手,妮儿果露的胳膊捏起来,有点,微妙的发腻。不是什么“细腻如羊脂”的夸赞,而是一种很久没擦的灶台的油腻感,安叙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颤抖着问:“你多久洗一次澡?”
“一个星期我们都会洗一次澡!”妮儿骄傲地说。
他的位置正在小窗透进来的光下,安叙清晰地看见了他黏在一起的鼠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