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广场静得可怕,有些人偷偷摸了摸耳朵,疑心自己在刚才的雷暴中聋了。
许多人低下了头,剩下的人战战兢兢地看向始作俑者。安娜.苏利文站在台上,面无表情,她空洞的双眼遥遥望向远方,没人敢惊动她。
神眷者。
这个词此起彼伏地在围观者心中响起,对神眷者之称只有模糊概念的人忽然明白了它的分量。见过上一个神眷者的老师们面露惊色,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彼此:神眷者的力量明明不以破坏力见长啊?莫非每一个神眷者都不一样?唯有保罗院长凝视着脚尖,汗水在他肥硕的脸颊上汇成一条溪流。
安叙并不关心周围的人对她投来什么样的目光,她的注意力全被别的东西吸引。刚才她享受着久违的自由自在,精神力向周围扩散,几乎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安叙漫无目的地不断上升,忽然发现附近有什么“东西”。
很难描述那种实感,与那个存在相比,周围的一切都苍白浅薄。就像2d手绘世界里看到了3d模块的影子,安叙能一下子发现其中的本质不同。那是什么?在哪里?她蓦地停下了狂欢的异能,把意志集中在触须般外放的精神力中。某一个方向,在学院里面的某个位置,有一层朦朦胧胧的阻隔。是和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