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下游找到哪怕一条支流。
安叙用一个季度“冥想成功”时,事实上她是利用乞主垂怜经制造的空隙和蛮力一样不要钱乱用的精神力,把“大坝”掘了一道口子。
她就像一个逃狱的人,每一次冥想都在积攒力量,持续不断地挖掘着监狱的墙。对她这种特殊情况一无所觉的人们笑眯眯看她挖墙,意识不到犯人在准备逃狱,并用这一日常挖墙行为一举两得地锻炼了力量。束缚安叙的枷锁上早已布满了看不见的裂痕,它能阻止安叙千万次,却终究要在千万加一次的尝试里宣告毁灭。
那一次来临了。
暴怒的安叙突然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就像从逼仄的愤怒之躯里跳出来。她猛地抽了口气,内天地翻腾起来,将外部感官全部吞没。安叙看不到围观者惊讶的眼神,听不到兰斯的喋喋不休,也感受不到即将扑面而来的冰针。她只听见——
咔嚓
仿佛春回大地后冰河上的第一道声响,安叙的灵魂中传来了破冰的声音。无形的桎梏化作粉尘,被封锁多时的精神力,异能,灵魂,或者可以称呼她的内核的任何名词,在这瞬间骤然伸展。她感到精神一轻,快活得想要欢呼,仿佛蛇爬出蛇蜕,新蝶张开双翼,嫩芽破土而出,身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