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帝对梅怜宝的兴趣却更浓了,笑着摇了摇手中玉骨扇,“你对太子倒是忠贞。”
望着花架下的石桌石凳,长平帝又道:“既如此,就在此处说会儿话吧。”
玉莲生忙用袖子擦了擦石鼓凳,请长平帝坐下。
“你也坐吧。”
梅怜宝板着脸,蹲身一礼,“婢妾是来参加昭和郡王的婚宴的,请恕婢妾不能从命。”
欲擒故纵?
长平帝一笑,眼角皱纹堆起,又问,“可读过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
这般明晃晃的调戏,气的梅怜宝脸色发青,压抑着火气,梅怜宝摇头,“婢妾不学无术,不曾读过,倒是读过《礼记》,里面有一句话是翁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长平帝听罢,仔细思索,忽的明白过来,梅怜宝这是化用了《礼记》中“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这句,他却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小人儿可真有意思。怪不得太子选了你,原来你不仅有脸啊,学识也不错。朕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彼时,孟景灏匆匆跑来,远远的就高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长平帝拉下脸,“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