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长平帝坐到了缘的位置,点点对面,“太子坐吧,咱们父子对弈一局。”
孟景灏猜不透长平帝的来意,所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然坐下。
和皇帝对弈,输也要输的有技巧,孟景灏已经习惯了,长平帝也心知肚明,往日只当是孩子的孝心,而今日,当长平帝发觉自己力不从心时,就知道这局棋自己已然输了,倏忽觉得被自己的儿子羞辱了,长平帝戾气陡升,蓦地扫落桌上棋子,“你大胆!”
孟景灏被喝骂的满头雾水,“父皇?”
“陛下息怒。”玉莲生连忙轻扯了一下长平帝的衣摆。
“朕的棋艺那么差吗,还需你让,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戾气发泄在那些棋子上,又被玉莲生提醒,此刻的长平帝已经恢复理智,便冷声呵斥。
孟景灏按捺下心里躁动的怒火,单膝一跪,请罪道:“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
了缘笑道:“不过是一局棋罢了,陛下何须认真呢?您富有四海,胸襟宽广,就原谅太子哥一回吧。”
长平帝就势下坡,冷言冷语道:“乐平出家做了和尚,他镇日参禅礼佛是应该的,你堂堂太子天天往寺庙里跑,是也想出家了不成,朕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