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前,有一张石桌,桌子上被刻画出了棋盘,此刻,孟景灏和了缘相对而坐,一人执白棋,一人执黑棋,正在对弈。
梅怜宝坐在孟景灏身侧,时不时的都要打量了缘一眼。
“怎么突然就出家了?”孟景灏问。
“我本是佛家人,出家便是回家,怎能是突然呢?”
梅怜宝还是不忿,就抠着字眼挑刺道:“和尚也有家吗?家难道不是一男一女一群儿女才算家吗?和尚也能娶妻生子不成?”
“阿宝说的对。”孟景灏笑道,有逗趣之意。
了缘淡淡一笑,“和尚也需衣缕覆体,片瓦遮身,也需同道中人共参佛,故有寺庙,故有主持,故有家。”
梅怜宝撇嘴,“你可是郡王爷呢,还是前朝后裔,就那么甘心?”
“甘心如何,不甘心如何?”了缘反问,他盯着棋盘微微的笑,只是不看梅怜宝。
梅怜宝语塞,看向孟景灏,孟景灏笑道:“你去别处玩会儿,孤与辟玉……”
孟景灏顿了顿,“罢了,是了缘大师,孤与了缘大师安静的下盘棋。”
梅怜宝还不想走,她还想再试探试探,却在孟景灏的目色下,不情不愿的领着蓝玉逛梅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