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要先睡觉,完全不把这伤放在心里,有点她所做的那首歪诗的味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年葬何处。得合欢时且合欢,今生无悔来生悟。
她这首姑且算作诗的诗,完全就是一种逍遥快活,不顾生死的态度。
对,不顾生死。
只有不顾生死的人才会不在意自己伤没伤。
连生死都不在意,又在乎伤做什么。
难道她的这首诗不是为了蒙蔽别人,真的是她内心真实的写照?
孟景灏突然按住心窝,眉峰蹙起。
“章哥哥,章哥哥。”她这样普通的轻唤忽然就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一遍又一遍,搅合的他神思都不清明了。
他极为不喜欢这样。
将药膏抹匀之后,又给梅怜宝掖好被子。孟景灏站了起来,往外走。
他并不打算留在这里。
今夜他是睡不成了,还是仔细想想明天怎么摆脱老大的纠缠吧。
第32章 兄友弟恭父欣慰
晨曦落在馨德殿飞檐斗拱的吞脊兽上,把龙头上落的雪都暖化了,苍青的龙头湿漉漉的。
各院妃妾陆续从馨德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