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悄然离开史万年住的门房,走在回廊上,孟景灏心道:果然还是她吗?
“殿下,夜雪雾浓,咱们回吧。”
孟景灏忽然停下脚步,顿了顿,又大步前行。
夜深人静,雪辉照亮,有淡淡的踩雪声,也偶尔有寒鸦啼叫。
路旁,荔草穿透雪被钻了出来,挺着干枯的头颅,远送那如山壮阔的背影。
紧闭的梨园门被从里面悄然打开一条缝,一庭冷寂,不复白日的热闹。
姑娘们都醉了,各自被伺候的小丫头弄回屋里去躺着,梅怜宝也睡下了,酣然入梦。
屋里放了一个火盆,火盆上置了笼子,被雪打湿的狐裘正放在上头熏干。
但这屋里总是比不上侍妾的待遇的,一个火盆还是有些少了,屋里干冷干冷的,梅怜宝在睡梦中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个黑影笼罩了过来,缓缓坐到床沿,微抬手又放下,一室沉寂。
大概从黑影身上有热传来,梅怜宝往这边挤了挤,钻了钻,就把脑袋塞到了黑影的大毛斗篷里。
黑影顿了顿,嫌弃的轻轻推了推那小脑袋,小脑袋反更往深里钻去,蹭弄,黑影蓦地一僵。
梅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