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熬不过去了……”
“婉恬!”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产房的门,一只脚踏了进去,第二只脚还未提起,却被慕老夫人扯住:“寅儿,妇道人家生孩子都要过这一关,特别是这第一次,更是要痛一些,你不必担心这么多,只管在外边等着便是。”
他被一群婆子抓着拖了出来,木然的站在门口,听着里边传来的喘息与哀号,一颗心就如提在半空中,再怎么也放不下来。
她在里边受苦,而自己却不能陪在她身边,只能隔着门听着她的声音,揪心的痛。他把手抠住门,几乎要抓到门里边去,指甲缝里流出了鲜血,从指头上流了下来,慢慢的从手背上爬了下来。
慕夫人这一生便差不多生了大半天,直到深夜才生出来,稳婆将襁褓爆出来讨喜钱:“恭喜夫人,恭喜公子,喜得千金。”
他没有看那小婴儿一眼,急急忙忙的奔进产房,见慕夫人躺在那里,奄奄一息,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他厉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稳婆们见慕家二公子不仅没给打赏,还是这么疾言厉色,唬得战战兢兢:“回公子话,少夫人这一胎乃是寤生。”
寤生,便是难产,婴儿双脚先出,卡在下边动弹不得,母亲受罪,婴儿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