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在椅子上,对面就是窗子,那窗棂雕着花,一个个的洞,万一有人路过可怎么好。”
其实她是怕自己的声音飘到外面去。
司徒修斜睨她一眼:“路过就路过,都是宫人,怕什么?”
“还有小黄门呢!”
“撒什么慌?朕一早不准黄门入殿的,都守在门外。”
裴玉娇不吱声了,刚才声音太大,她觉得很丢人,可这位一点不怕丢脸,大约自小长在宫里,如今这皇宫是他一个人的了,他更是肆无忌惮。
司徒修与她说素和的事情:“刚才走了,听说要去西凉。”
裴玉娇吃了一惊:“怎么也不同我告别呢?”
“她性子像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她许是怕不舍,忍不住哭。”司徒修道,“她在外面过得更好,你不用担心。”
她犹自记得素和将树枝□□枝干的样子,真正是个女豪杰,她鼻子略微有些酸:“她应当过走南闯北的日子,像个女侠似的才好呢,不过她不该不跟我告别,不然我送她一把宝剑多好。”她摇摇司徒修的手,“宫里肯定有削金如泥的宝剑罢?”
“这还不容易,我让贺宗沐给她送去。”
裴玉娇便笑了:“好,她带着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