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很少这样跟妹妹请教,原来可以这样呢,她点头:“那咱俩除了去跟夫子学,我每天还跟你学。”
姐妹两个又出来,边说边笑,裴玉娇学着妹妹,挺直胸膛,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好像那些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只可远观,切莫想着靠近。
孟桢站在银杏树下,瞧着她,想起下人们传的,裴玉娇要招婿不嫁人了,他当时不知多震惊,可现在这样看着她,好像也不觉突兀。她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又学着管家,想必是要留在裴家的,可要他当赘婿,放弃自己的姓氏,那绝不可能。
只自己思虑了那么久的事情,本以为按部就班,不难做到,谁料她却一变又变,他拢了拢袖子,袖中放着母亲写来的信。
他去年没考上举人,又要耽搁三年,母亲打算替他在镇上寻个妻子,并催他回去,可他怎么能同意?他不愿去经商,然而家里捉襟见肘,他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他从生下来就背了这么重的负担!
可这些侯府的少爷呢,裴应鸿,裴应麟只消考个秀才,便能谋得职务了,他们天生比谁都容易。
孟桢露出讽刺的笑容,把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银票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袖中。
杏榜四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