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地冷冷道:“我看没醒的是摄政王殿下而非微臣!臣请问摄政王,如果此女真是太女殿下,你可敢当着这天地之面,在这满朝文武面前与我对质?”
纪琛眯起眼来,捻着音调一字一慢道:“陈晓生,你是老糊涂了吧。你算个什么东西,竟在太女与太后面前放肆至此。御史台的人呢,就坐看朝官对太女不敬?”
此言一出,大部分人皆或多或少流露出些不平难看。陈晓生是什么东西?是当朝刑部尚书,官居一品,除了宰相外朝里就他说话最算数。他要再不算什么东西,其他人那就真不是东西了……
伫立一旁,引导祭典的萧四可能是在场最平静的一个。今日这一出他应是早收到了风声,否则也不会带我来看戏。
“慢着。”台上的“我”将酒杯放回盘中,微微笑道,“陈尚书想与本宫对质,那便对质就是了。”
猥琐围观的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淡定下来,如果她真是纪琛做出来的,那么纪琛有多了解我,她就有多了解我。并不值得稀奇,但她处变不惊的淡然倒是令已经起疑的百官又恍惚了一下,嗡嗡的细语声一层一层从头蔓延到尾。
孰真孰假,一时难辨。
陈晓生似也为她的坦然稍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