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与纪琛同床共枕之时我又梦见自己回了西山县中,我坐在本宁寺前的老木头上晒太阳,老木头的那一端坐着寺里的糟老和尚。他眯着眼睛仰头享受着暖融融的阳光,探手摸了摸光溜溜的后脑勺,慢吞吞地拖长了语调:“施主啊……”
把自己摊成块大饼的我懒洋洋问:“废话快说!”
他说:“不论做偶做人皆要放宽心哪。”
这个老秃驴总是喜欢与我讨论一些深奥的人生哲学,一旦开启话头便如绵绵江水滔滔不绝:“不必太计较得失,得未必是得,失未必是失。失去未尝不是一种得到,得到又未尝不是一种失去。”
“得未必是得,失未必是失。”喃喃絮语犹如咒语一般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我心烦难耐地翻身拍向他,冥冥之中骤然间睁开一双精光乍现的眼睛,他问:“你究竟是谁?”
惊醒刹那脊椎之间犹如无数尖针密密麻麻地插入骨节之中,刺得我忍不住一声痛呼,冰冷的空气大口大口地灌入肺腑里。
“糖糖!”身边本应熟睡之人一个激灵翻坐起身,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给我看看?”
说着一只手毫无顾忌地掀开我中衣,探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