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泪吗?这样吧,言喻如今在身在京中也跑不掉,就让禁军叫他拘于府中不得擅逃。”我看着陈晓生愤而隐怒的面庞,笑着道,“陈卿不必不平,本宫也是因着言喻是本宫的亲舅想要避嫌而已。等年后开朝,陛下龙体好转,由陛下亲自审问不好吗?”
陈晓生嘴唇蠕动再三,最终俯下身去:“臣……谨遵太女命。”
此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我起身道:“宫门即将落锁,诸卿回去吧,本宫也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在各色不一的眼神里我径自穿过正殿从偏殿而出,走了两步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走走。”
宫楼重重,宫道漫漫,远方已有几个宫所亮起华灯。我一人慢慢地走着,走得自己也不知道在哪的时候,我捡了个石凳坐下,呆呆看着前方。
不多会,一人寻来:“你倒是会躲,叫我好找。”
☆、第十七章
茫茫瞧着远处一点昏黄,我没有应他的话。雪白的鲸皮靴无声踏过地缝里的绵绵枯草,走到我面前:“问你话呢,傻了吗?”
“方才其实我好害怕……”我垂下头搓了搓指节,他送得这瓶桐油效果着实不错,有的时候竟连我自己都会忘记这是副木头身躯,“也不知道平日纪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