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皇帝爹已被太后娘娘雷霆万钧地拿下,他耷拉着脑袋万分地违心道:“糖儿,你,你就好生照看着你六叔啊。”
突然我觉着自己是不是掉进坑里去了,再一看纪琛,见他薄薄唇角一线嘚瑟,登时牙痒痒的,果然是这货做得妖!
“阿爹、阿姐、皇奶奶……”一个泫然欲泣的声音响起在我们背后,“聪儿也想出去玩儿。”
我与纪琛:“……”
敢情着我这不是祭天,是拖家带口出去郊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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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上多了一个皇子,虽令礼部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却不至于打乱总体章程,平平安安地换了车马上了路。来到帝都不久,此去一别当是再无归期,挑帘回首遥望碧瓦朱甍,飞桥金水的磅礴皇城我竟生了丝隐隐的伤感。
或许这是我住过的正儿八经的一个“家”,也头一次有了亲人。我曾想过上一世的自己究竟生在何方,家在何地,双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有兄弟姐妹。是贫穷,是富贵?是朱楼绣阁的世家小姐,还是垮蓝卖花的民家少女?
但一切皆是茫然,除了我知道自己曾经死过又活了来以外,对于曾经的记忆我再无所知,像一张被抹得干干净净的白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