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味儿顶天立地地在前方岿然不动。
“这药味浓厚,殿下可是贵体有恙?”
问话的是离我仅有数步之遥的中书令萧芳,亏得纪糖有个习惯,将朝中各部官员名典与画像收归一册,否则一进朝堂我不是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吗?
这个问话问得巧妙,全了我面子顺带还表达了关切之意,朝中的一品大员我不能再置之不理:“劳中书令挂心,一些旧伤不值一提。”
萧芳年逾六十,一笑起来两条细眼眯成了缝:“这次殿下能安然无恙归来真叫我等好容易放了悬了多日的心哪。殿下贵为东宫,乃是千金之躯,哪怕是区区小伤也不能轻视,必要让太医好生查验才是。”
我看他面熟,尤其是那双眼睛总觉得在哪见过……多看了两眼,恍然大悟,这老头和萧四面上有七八分相似,再一想两人同姓,八/九不离十是父子两了。那个萧四成日神神道道,他这个爹话里有话怕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中书令说的是。”淡淡一句后皇帝恰巧入殿故我不再多言,只是略有点心累。纪糖这个皇太女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出了这生死攸关的事儿吧,没见几个真心实意关心她的,反倒不少人明里暗里刺探虚实,好似……
皇帝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