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霉点斑斑的腿,我想着是该灭口还是拔了他舌头。
半晌,他拎着袈裟慢慢地走到我身旁的老枯木坐下,对着正午的大太阳幽幽道:
“不论做人,还是做偶呢,都要开心。”
我愣了一愣,说:“哦。”
他又问:“你杀过人吗?”
我又愣了一愣,木然摇摇头,再仔细想想:“大概没有……”
吧,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个字。
他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是只慈悲的偶,日后必有善报。”
言罢,再无下话。我们一和尚一偶,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起晒太阳。
托他的“吉言”,自此我多灾多难的日子便开始了。天天被于县令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喊打喊杀不提,一下山即撞见了奄奄一息的陈阿肆这个拖油瓶。作为一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偶,我的压力真的好大好大……
“世间诸多烦恼都是自寻烦恼,施主仔细想想,若是当初活在了一只猪或者一只狗身上,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要好的多。做人要知足,”老和尚顿了一顿,“做偶也一样,何况……”
他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直到看得我以为他是不是幡然醒悟决定要将我“降妖除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