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艰难地指了指口袋。
药瓶就在外套里,十分好取,顾慨棠给父亲服了药,才打了急救电话。
赶往医院的路上,顾慨棠突然想到,那药瓶为什么那么好拿,就在父亲触手可及的地方?
顾爸爸人很瘦,有些贫血,工作太忙、或者情绪激动,都有可能诱发心绞痛。但近些年来很有好转,有许多年没复发。顾慨棠都忘了父亲带着心脏疾病,不能动怒……
大概是最近被气急了,顾爸爸曾经再次复发,才将药瓶放在那样容易被摸到的地方。
窦争跟着一起来到了医院,但顾慨棠再没有跟他有太过亲密的动作。
父亲在里面做检查,顾慨棠和家里人在外面等结果。
顾慨棠抱着父亲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盒吸了大半盒的烟。
顾爸爸本来就瘦,回来这些天,又明显得憔悴下去。顾慨棠只心急于什么时候能解决问题,却没有考虑到父亲的身体、父亲的心理能否承受。想到这里,顾慨棠十分愧疚。
他将顾爸爸的烟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此刻,顾慨棠的心脏像是被拧着的毛巾,毛巾的一头是父亲,一头是窦争。情感上顾慨棠谁都想偏向,但谁都不允许,弄得顾慨棠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