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推开门。见到顾慨棠后,窦争的动作又变轻了。
他看见顾慨棠手里的书搭在床沿上,顾慨棠眼帘微闭,好像睡着了。
窦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喊:“海棠?”
没有回应。
他整个人都放松了,顿了顿,坐在地上,直视顾慨棠的侧脸。
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能再见到顾慨棠。来北京一次,窦争就知道自己到底多缺钱。即使是在花费少的乡下,养一个孩子,窦争也过得并不轻松,可再困难他也要咬牙攒钱,买车票来北京。
他不来见顾慨棠的话,顾慨棠是不会来找他的吧。
窦争眨眨眼,身体微微向前倾,想亲亲顾慨棠的脸。可也许是近乡情怯,抑或是知道自己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窦争终究还是没亲下去。
他把顾慨棠手中的书挪走,然后站起身,手指颤抖地关上灯。
怎么办?还没走,他就开始想顾慨棠。他想留在顾慨棠身边。
窦争说了谎。其实他并没有辞去车行的工作,也没买离开的车票。
因为经历过独自一人时的寂寞,所以再也不想那样。
窦争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