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平静流转的声,像轻抚而过的风中柳絮。鼻尖萦绕的熟悉的气息让我本能地睁眼,入目是高城放大的脸,褪去了红色,闭上了眼,像在沉睡,但隔得如此近,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他怎么了?”
“暂时闭气,身心与这空间合一。”
好似有把钝刀在撕磨着某处,疼,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听到自己在问:“他会如何?”
“小囡,你该问你自己如何?第一次见你,我就说你命中有劫,不是你命格太硬,而是命中遇煞星。到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摇头,一根筋的执拗:“不明白。”不就是想说高城就是我那煞星?我不管什么命格不命格,只知道与这个人五岁就相遇,而且牵系极深,辗转多年分分合合仍能再聚首,不是缘份是什么?我不信这样深的情分最终还以命中遇煞来归结。而假若无缘,又何需今日誓言种种?高城曾不止一次宣誓我是他的,自遇上他后,我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那个声音却依旧以清平的调说:“明不明白你自心里清透,劫数是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曾经我也不信,以为可一力承天,但有些东西不是不可违,是你若违背它将加倍还之于你最重视的人身上……”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