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乱猜忌的人,成晓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自当分得清。她两头牵线,无非是不想再看我那般萎顿。只是此时困境,又该何解?最终我唯有长叹一声。
之前昏睡太久,让我再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只略微环视四下,就大概猜到这是高城的舱房。显然他是无意再跟我装什么船工的戏码,直接把我就带回了他的地盘。
手撑床板坐起,头微微有些晕眩,后脑一股灼疼,抬手摸了下,头上厚厚地绕了几圈纱布。静坐片刻等晕眩过去才尝试下地,倒没觉腿脚绵软,起身朝舱门边走过,隔着窗玻璃向外看。感叹这江上天气当真是风云多变,之前狂风大作,这时却又一片晴朗了。好似那场风暴就专为了让我脑袋磕破,无处藏身一般。
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就像眨了下眼,睁开仍是白光潋滟。可我确定刚才自己没眨眼,是什么从舱门前掠过?这速度当真是惊人,而且,没有声息。
很快就听到腾腾腾的缭乱脚踏声传来,一些人行色匆匆跑过这处,我不但看到了落景寒,还有谢锐,他们均都一脸肃色。略一迟疑,拉开了舱门迈出,险险避开又一个疾跑而过的人,对方跑出两步顿住回头惊异地看我。
我也不管他想法,直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