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满手的酱汁都舔去。他这怪异行为若说正常,说给谁听都不会信。
我试探地唤:“楚高城。”声音能出来,但气息不稳很小声,不过足够他听见。他将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才回眸看我。那眼神中的疑问,当是明白我在喊他的。
想了想,换了个问题:“知道我是谁吗?”
他顿了几秒,平静地答:“夏竹。”我还没起念,他又加了句:“刚才那人说了。”
我一顿:“什么意思?楚高城,你又在装不认识我吗?”
他摇摇头,“没有,你身上有我的味,我们是同类。”
眯起眼盯了他半响,失笑,幽声而问:“同一个游戏一直玩有意思吗?”又来演失忆的戏码,他不厌倦,我觉得已是够了。他没理会我,起身走至铁栏下仰起头,任阳光照在他脸上,徒生一种错觉:像一匹孤狼,遗世独立。
而就在我晃去错觉的霎那,颀长身影纵身而跳,在我惊愕的目光里,他竟然双手扣住铁栏,整个人悬挂在那,一个翻转上弯,双脚就踢蹬在了顶口的边上。随后极其野蛮地开始摇晃那铁栏,大有要将它给卸下来之势。
哐当一声铁门响,有人在上面快步跑来,出声就知仍是落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