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交易,她救他的命,代价是他这一手一脚。她又说,这是天意。我不明白她后一句天意是什么意思,只大约知道男人的左臂与左腿本身就伤了,还是枪伤。而这个人是她客户,两人同到外省出差,是在那边出了什么事。具体的我再问,姐姐不愿意再回答,只说知道地越少对我越好。
可是真的好吗?那之后,父亲离了家,以病故之名;姐姐游走在外,承受屈辱;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撕裂的疯狂,崩满我脑,然而除了画画,我什么也不能做。
踏进画廊,看着老板平静的眼,我以最好的姿态获得了那份工作。终于有个喘息的地方了,闻着这里的墨香我都觉得惬意。越来越不想离开,很多次都几乎向老板夏姐开口,想寄宿留在那,但话到嘴边都缩了回去。
不正常的人,始终都是害怕现形于人前的。即使夏姐并不会刻意来亲近,还是害怕被她察觉到我的异样,所以正常的表态才是安全距离。没人知道,每天上班我雀跃到激动,而每到下班时间就煎熬不舍。偶尔夏姐出去谈工作,画廊就剩我一人时,畅快地如鱼得水,我可以亲吻每一幅画,细细嗅着那上面的油墨味。
就是那天,我遇见了他。
如果说以前我的世界是灰色的,那么遇见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