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甜如蜜。可这愿望没法实现了,我仅能让自己白纱挽地,红妆潋滟,完成最后一幅生命之画。
我转眸去看小童,心底升起沉痛,白纱挽地,红妆潋滟……她的红妆是血。
噪杂声从外传来,粗砺的嗓音中带惊悸:“让我进去,小涵,小涵,你是不是在里面?”
张继横眉怒问:“是谁在外面?”
我说:“让他进来吧,他是童子涵的父亲。”
童浩根在迈入门槛那刻,就如一尊石像般定在了原地,瞪圆了双眼直直看向离他还远的小童。看着他抖如筛子般的肩膀,我心头涌出不忍。直到有人去搬动小童的尸体时,童浩根才发出一声哀嚎,踉踉跄跄地冲过去嘶喊:“小涵!”下一秒砰的一声,他人就栽在了小童的尸身前,哀痛、绝望、悲泣。
没有人再去移动小童,刑警们也都放下了手里的事,一致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眼神或许淡漠,那是因为他们看到的悲伤太多了,但仍尊重这刻一位中年男人失女之痛的悲鸣。
男人的哀哭不像女人,在极痛之后,就只见童浩根哭得老泪纵横,却不再呼天抢地哀鸣。等他情绪渐渐低落下来时,张继才下令:“带死者回去做更详细的检查。”
童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