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耳朵上吊着耳麦,像是在听音乐,脚还在抖动着。
我走上前,“这张是我的位置。”
黄毛眼都没抬一下,我又提高音量说了一遍,这回黄毛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拉下耳麦一脸坏笑地道:“妹妹,老子没钱做你生意哈,去隔壁找找吧。”
没去理会他的秽语,冷声道:“你躺的位置是我的。”
黄毛作一脸恍然状,“哦,这位置是你的啊。”坐起身来,却在身下白色铺盖上淬了口口水,然后问:“还要换吗?”
盯了他足有十秒钟,肩膀上包一卸,甩在了底下那张床上。黄毛得逞地咧嘴而笑,露出满嘴的黄牙。躺在底铺,心绪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摩擦有半点起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再没有什么事能引起我情绪波动了,身体里的某处,仿佛就像一潭死水。
对面上铺时而飘来窥视的眼,刚才已经观察过了,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
没去搭理,目光定在窗外,看那不断倒退着的树影。
火车的终点站是西宁,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不禁问:我的终点在哪里?
夜里半梦半醒间,听到顶上两边上铺的呼噜声就像伴奏一般交相呼应着,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