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髓的冰凉雨丝在空气中飘舞。
陆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爵位和称号,还住在空置已久的陈留公府,只是原先文臣之首的陆栎再无实权,陈留公之名不过一个空爵罢了。
不过,这对于陆家来说,已经非常不错。
得到陆家抵京的消息时,秋景浓正撑着一柄鲜红的油纸伞,站在大司马府的庭院里看雪。
叶府早就扩制完毕,空寂扩大的庭院里只有叶瑛咯咯的笑声。
叶瑾曾经对她说,北疆的气候寒冷得很,,常常九月便搅天风雪,一直要到第二年的五月才能完全化尽。
北疆的雪不像长宁,缠缠绵绵夹杂着纷纷细雨。
北疆的雪绝不黏连,一颗颗雪粒独立分明,打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痛。
北疆的雪一下就是几天几夜,雪停风住后触目皆白,不小心就要被晃坏了眼睛。
秋景浓没去过北疆,那时候规划着想要去,却被温绪一路劫掠到了松陵。
想到这个人,秋景浓便想起智闲大师那句“是劫,非缘”来,温绪将她劫掠至云国,倒也确确实实是个祸,可秋景浓总觉得,智闲大师那时欲言又止的提醒不止这样简单。
可温绪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