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
手背壓上嘴唇,下意識想知道唇色還剩幾分。
「你被欺負了?」上揚的尾音帶著些微憤怒,成輒將我拉過身邊,眉眼間都是關心。
也就這樣了,該滿足了。
強求什麼不該有的,也是傻。
「也沒有,大概是今天月亮太漂亮,而且我又有點醉了。」我胡謅一番,反正他不至於打破沙鍋。
我很清楚。
這就是朋友跟女友的界線。
從來都是我ㄧ個人的獨角戲。
「我就不在這裡打擾戚先生賞月了,先離開了。」
我挽著成輒的手離開戚晏。
「蔓蔓……」
他的臉色在背光下難以分辨,他上前的身手被成輒隔絕在一步之外。
拒絕理會他聲音中的挽留,我明白自己將今晚的難受遷怒在他身上。
但我並不無辜可憐他,一如我並不無辜可憐自己。
自作孽罷了。
再次掀開窗簾,瞇著眼適應瞬間的光亮。
「先去補妝吧。」成輒用兩個人的音量在我耳邊說。
我鬆了一口氣,為這短暫逃離的機會。
卻又自嘲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