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苏府而言,差之千里。
孝顺的苏珏不禁泪如雨下。自父亲十岁去世,他便一直由母亲教导,母亲又是当爹又是当娘,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长大,尚未享受什么福气,便受了这牢狱之灾,实是他身为孩子的不孝。
“阿母,阿母……”苏珏哭泣地喊道。
睡意朦胧之间,倒躺于角落的苏绯突闻小儿啼哭之声,霎时自梦中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朝外一扫,便见自己日夜担忧的孩子出现在狱中,身子尚未动弹,口中便发出声音,唤道:“珏儿,你怎来了?”
苏珏闻声,抹了抹眼泪,抽噎地挪至牢门,一副小儿娇弱之态,回应道:“阿母,是素姨安排我来的。”话音刚落,他看了看衣着褴褛的母亲,鼻头一酸,泪意上心头,又是要哭,蹙着秀眉问道:“阿母,如何?她们有无难为与你?有无鞭打你?”
苏绯叹了口气,抬手欲擦少年眼角的泪痕,转念想到自己的手恐怕比他的脸还脏,只得作罢,温柔地注视着少年,宽慰道:“珏儿,别哭,阿母无事。”话落,她又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事儿还得等那贵人脸上的毒解了再说。若是解了,或许就是流放宁古塔,保得了一命;若是无解,或许就是斩首示众了。”
苏珏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