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样开解她,敷衍地道:“慢慢就好了。”
“好什么呢,三婶回来了,事儿又多了。”钟文采道,“不过我娘倒是找到出气口了。她这段日子都小心翼翼的,憋了乱七八糟的各种气,我都被她冲了好几次了,现在只怕要专对着三婶去了。以前三婶仗着自己出身好,老压了我娘一头,现在她可没有依仗了。”
“这话也亏你敢说。”说自己娘拿婶婶当出气筒什么的,也只有文采敢说了,谢兰馨简直无语了。
“我也不过在你面前直白了些。”钟文采满不在乎地道,“再说不是在家里嘛。”
谢兰馨便叮嘱她:“便是在家里也要注意起来,不然在外头也难免会带出来。再说现在三舅母回来了,若不留心,难免又是口舌。”
“谁怕她呀,她现在那还能像以前那般张狂。”钟文采道,“现在可没有夷安长公主给她撑腰了。”
“便是没有长公主,不是还有宫里的娘娘和蜀王妃么?她并不是没有依仗的。”谢兰馨还是提醒一下钟文采。说起来,这也许就是冯氏想要把女儿高嫁的原因,可以仗势。
“哼,娘娘在宫里头,她难道还能天天去告状么,蜀王妃就更离得远了。”钟文采话虽如此说,但心中却还是想着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