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犯上门来,自然有他们的苦头吃,眼下咱们不必管他。”吴王说着,抬眼看了顾谨一眼,道,“你在金吾卫中,也不是主官,只管奉命行事就是了,说不准,还可借此立些功劳。”
“功劳不功劳的,于我又有何用?”顾谨有世袭的爵位,根本不在乎这个,“舅舅你是怎么盘算的?”
安郡王在旁劝吴王道:“叔叔对着慎之又何必隐瞒,有什么便说什么吧,也叫慎之心中有数。”
顾谨狂点头:“对啊,舅舅,你就别再遮遮掩掩的了,叫我明明白白的,也免得不小心误了你的事啊。”
吴王轻笑道:“你能误我什么事?”
顾守业爱怜地看看安郡王,又看向顾谨,轻叹了口气道:“你舅舅也不过是想顺水推舟,借机报复罢了。刘家,也算是自取灭亡。”
吴王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淡漠无比:“刘家人享福也够久了,今番就叫他们家彻底覆灭。”
作为世宗和顾皇后的幼子,吴王曾有过非常幸福的日子,父母慈爱,兄弟孝悌,姐妹友爱,可这一切都在延熹三十一年彻底颠覆:他一母同胞的二哥和五哥都死在乱箭下,母后自缢,四姐病逝,而自己,也落得个不良于行,最可怜莫过侄子和外甥,小小年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