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第一次来看他时,那时候条件比现在更差些,这间单独的囚室,虽有床,却只是一块木板架在两条长凳上,上面铺着些稻草,不知道积了多少尘垢,气味颇不好闻。
他可是知道,这位谢家表叔,有那么一位祖母,生在富贵乡,由幼及长,除亲人亡故外,并没有吃过多少苦头,此番身陷囹圄,是他第一遭落在这样窘迫的境遇中,然而他面不改色,用那些稻草擦拭了一番床板,便坐卧如故,似乎坐卧的不是破旧的木板,而是锦绣床榻。
用餐亦是如此,食那些简陋粗糙的饭食,一如佳肴珍馐,细嚼慢咽,每餐定量。
谢兰馨却想不到佩服之类的,她看到她爹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心疼了,忙叫他:“爹!爹!阿凝来看你了。”
谢安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妻子刚刚来看过他,这时候女儿怎么会来?
刚才没见着女儿,他也是极为想念,不过他也觉得这样的地方,不应该叫娇滴滴的女儿来,因而也不觉得多遗憾,只是听妻子描述起女儿在家里做的事,不免也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
此时听得叫声,心神虽从书本离开,视线却依然在书本上,并没有抬头看。
“爹,阿凝来看你了!”谢兰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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