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脸颊泪渍,用无奈、冰冷、自嘲的语气问她:“委屈?不愿意?排斥?”
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能低着头,要把自己掩埋进尘埃,她无颜见他,对于过去所有的一切,她深有歉意,她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不指望得到他的原谅。
他想什么都好,对她做什么也好,她愿意,绝无怨言,她可以用他希望的一切方式赎罪。
“阿声……”她声音艰涩,两个字,已抽空她身体里所有勇气。
钟声几乎是屏息以待,可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字也没提。
他苦笑一声:“俞苏杭,你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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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苏杭,你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下午四点回到家,俞苏杭还在想钟声的这句话。
她还是没跟他解释,她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跟他之间没有误会,当年确实是她受不了生活重压,先逃离了那段关系。
她不怕生来贫穷,不怕年幼病残,不怕慢慢渗透过来的悲痛。最让她恐惧的是变故,是一朝坠落,粉身碎骨。
从富有到贫穷不算变故,变故是青梅沦为仇家。
况且她当年所占的还不仅仅只有变故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