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瑨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只野兔,竟然还有一只山鸡。
他动作娴熟的很,开膛破肚,去水边清洗,回来后取了支箭穿了架在火上炙烤。
白檀很佩服,用树枝戳着那堆火道:“好像以前逃难时我们也一起这样围着火取过暖。”依稀记得当时远处还不断有叛军的嘶吼传来,一个个守卫倒下去,他们接着振作精神上路。
司马瑨偏头看她:“是有过。”
白檀摸摸鼻子:“我以前怎么没记得这么清楚呢?”
司马瑨拨了一下火上的野味,冷哼一声:“你那时眼中只有司马玹吧。”
听他直呼陛下名讳,白檀便“啧”了一声,还真是会吃味。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她后来对吴郡最深的印象就只记得叛军被驱逐后,司马玹鲜衣怒马入吴郡来迎接世家回都的场景了。
至于那个沉默寡言的皇子,还真没多放在心上。
白檀瞄瞄司马瑨沉郁的脸,算了,这事不能告诉他,不然野味都没得吃了。
司马瑨到底是长期在外吃过苦的,烤个野味即使什么佐料都没有,肉质也能烤的恰到好处的肥嫩。
白檀这一日起得太早又一路颠簸,又累又饿,足足吃了一手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