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还有别人,是她的父亲白仰堂,多日不见,他鬓边似乎多了几丝白发,面容倒是一如往昔的严肃。
“你回来的正好,我来传陛下的话,即日起殿下要去督修长江南堤,你要时时察看,在旁辅助殿下将此事办好。”
白檀蹙眉:“督修南堤我能做什么?”
白仰堂正要出门,听到她问又停了一下脚:“陛下准备立储,马上各地藩王重臣都会入都商议此事。陛下是希望这紧要关头殿下能立下大功,你在身边可以时时提醒殿下注意克制心性。南堤是民生大事,此事办成,殿下在诸位藩王之中的筹码便会多上一分。”
白檀脸色不好,白仰堂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也不想这时候闹个不快,立即就走了。
司马瑨端茶饮了一口:“修个堤坝就能做储君?储君未免也太好做了。”
白檀挑了离他远远的位子坐了:“那是陛下私心里偏袒你,想让你做储君,所以才想方设法让你多点功勋。”
司马瑨失笑:“真偏袒本王,就不该此时提立储。”
“那该何时提?殿下觉得自己何时能有储君的样子?谁能一直等下去!”白檀忽然就来了火气,声音都抬高了许多。
司马瑨视线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