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安沉思片刻,忽地想起什么:“我记得了,六年前你曾同我说过,先皇的病故和皇太女的失踪,都与她有关。”
“你记性不错。”郯逸飞点点头,边替她倒了杯茶,“和以前一样,果茶。”
“自从她执政后,没有一点女皇该有的作为,豢养男宠,横征暴敛,滥杀无辜,忠奸不分……几乎做尽了荒唐事。”他说着,望着辽远的天际,眼中浮现沉痛,“七年,在她统治之下,郯国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郯国了……”
他转头看她:“郯国,已经到了分崩离析,土崩瓦解的地步,根本不堪一击。今日即使没有你们北曜,也会有别国,也会有各地的的地方势力,来摧毁它。一个绝望的民族,根本不会在意拯救他们的,是什么人。换言之,郯国现在许多人,或许比北曜士兵更希望你们打赢这场仗。”
当初,若不是自己被削弱兵力,若不是那个人只在乎王位而不顾边关防守,若不是他身边的将士大多被调去平定内乱,如今的淞西也不至于成了一座空城,而无力抵抗这几十万大军。一切都是种因得果,造化弄人。
夏如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怎么样的政治,才会让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变成这样?这些年郯国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过一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