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上了亮光。
身后的宫女不知何时不见,领路的宫女一声不吭,将她引至陌生的殿宇。
“殿下恭候姑娘多时,请吧。”宫女始终垂首,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刘玉洁轻轻拢了下寒凉的狐裘,拾阶而上。
室内的温度很暖,与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但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阜南道,那个明明是夏天,却还缩在床上冷的发抖的阜南道。
金丝绣线的软榻上,韩敬已枕着一只手臂闲闲的看书,姿态与往常无异。他从书中抬起头,眼眸的颜色变深。
“没想到你这般隆重……”他笑了笑,“挺好看,不过,再过两年吧,这不是小孩该有的装扮。”
小孩?
你有把我当成过小孩么?
她怔怔朝他走来,就立在他的身前,冰凉的手覆在他脸上。这是韩敬已。
“阿玉的手从小就这么漂亮么?”他亲亲那冰凉的掌心,又放入怀中暖着。
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你看这是什么?”他变魔法似的摸出一只小小的福气娃娃在她脸前晃,“想要吗?”
憨态可掬的木头小娃娃,眼睛眯成月牙对着刘玉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