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但掩不住眼底的失落。那些温言软语宽慰的人待他一离开,顿时七嘴八舌,有幸灾乐祸,有唏嘘不已,更有隔岸观火,不胜枚举。
甫一回府,沈通闭门谢客,捧着《经略》津津有味研读。
沈肃走进来,规规矩矩行礼,将袖中书信递与沈通。
所谓伴君如伴虎,常年深思熟虑的习惯在沈通的眉心留下一个深深的“川”字,“看出谁的笔迹?”他问。
沈肃摇了摇头,“此事触及圣上逆鳞,恐怕要有一番大动作,阿爹还是装糊涂吧。”
沈通点点头,“不出三日,你这四品佥事也要保不住了。有没有想要的差事?”
沈肃想了想,“户部度支主事,正六品。”
“为何不是礼部?如今户部工部到处都有五皇子的人,为父不想你涉入太深。”
“已经被盯上,再一味低调反倒矫情,倒不如坦坦荡荡。”沈肃剑眉深目,露出坚毅之色。
沈通冷哼一声,“小子血气方刚,当初若肯听我一声劝……”又想到多说无益,事情已经发生,便戛然而止,深深叹口气。
“是孩儿不孝。”沈肃垂眸道。
父亲认为他不该恃才傲物去考科举,更不该连中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