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声音将她重新拉回现实,刘玉洁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呆滞,却又很快恢复清明,既无哀伤也无恐惧,仿佛那半年的禁/脔梦魇与她无关。
沈肃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嘁,我干嘛哄她啊?长安的女孩都是这副娇气哭包的傻样。不过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胖子,呆板且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没得罪过你吧?”
刘玉洁不答反问,“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她不信锦衣卫没有任何动作。
“慢慢找啊,山这么大,总得需要一点时间。”沈肃扯了扯身上又潮又脏的衣服,想脱下来,又有点不好意思,旁边的人怎么说也是个半大小姑娘。
刘玉洁将洗好的覆盆子分了一半给沈肃,沈肃受宠若惊。
“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刘玉洁温和道。当她试图表现友好,便是这种音调。
“说。”
“你的人来以后……可不可以先救我,你等一等再出去。”
沈肃吐了嘴里一颗坏掉的,撩眼看向她,坏东西,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为什么不是先救我,你等一等再出来啊?”
“我受伤了又不会武功。”
“我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