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洁,它抖了抖触须,轻轻叫了两声又飞走。这种东西在丰水很常见,如果加上纺织娘和叫哥哥,便是夏日最浪漫的夜色之歌。
她又开始思念祖母了,但更想念阿爹。
沈肃拨开草丛,见女孩面色发青,浓密的睫毛像道黑色纱幕,挂着晶莹的水珠,拍拍她满是泥水的脸,她才缓缓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让他有种仿佛在哪里见过她的错觉。
忍下踹她一脚的冲动,沈肃恶声恶气道,“起来,再不起我可就走了。”又小声骂了她一句。
“我脚疼。”她说。
“活该。你以为踹开我就能活命?”越说越来气,沈肃撑在她上方,咬牙切齿道,“没有我,你死得更快!”
“那我为何也跳下来?”
“是跌下来的吧!”
刘玉洁平静道,“你知不知道我救了你?前面是悬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救他一命。
沈肃抬目四下看了看,视线重又落在她脸上,神色很复杂,刘玉洁觉得他并未相信,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又一阵脚步传来,沈肃忽然压低身体,抱着她顺着斜坡滚下,期间还死死捂住她的嘴,唯恐她乱叫。两个人无比狼狈的贴着一处凹陷的泥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