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的呵护欲。
韩敬已眼神暗了暗,垂眸笑道,“倘我如你所愿,你拿什么谢我?”
拿什么谢我?
女子空洞的瞳仁猛然收缩。猛然想起忽明忽暗的花厅里,有个男人笑嘻嘻抱住她,“沈肃托我照顾你,你拿什么谢我?”
刘玉洁惊吓不已,跌跌撞撞的往后跑,一路打碎了花瓶,推翻了案几,就连琉璃的灯盏也倒了一地,绿衣听见动静冲进来,撞见这等丑事,呆呆瞪着韩敬已,放声尖叫。刘玉洁泪眼模糊,只看见一道银色的薄刃贴着绿衣的喉咙飞过,绿衣哼都没哼一声,倒地不起。
绿衣!刘玉洁忽然惊醒。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杀绿衣!”因为极度的悲伤,她竟发不出哭声,唯有死死扣住他的腿。也因那极度的悲伤,恨意滔天的水眸耀眼似星辰,阜南道夏日里夭夭的菡萏都不如她清丽。
韩敬已心头灼起来,烦躁的收起视线。“把药喝了,我就安排你祖母来阜南道。”他看似妥协。
刘玉洁的目光却满是恨意,“畜、生!”
韩敬已怒极反笑,“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