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一个门口有个小灯箱的旅馆跟前,停下来看了看招牌,污渍布满,像是布满油污的厨房用具。昏暗的小门里是破旧杂物堆积的前台,桌子都像是上个年代的,油漆斑驳,灰黑色的污渍一块块染开。一把破旧的红木椅上搭了看不出颜色的宽大浴巾,一个头发梳的乌亮的中年女子正靠在上面玩手机。
她迟疑了一下,跨步走进去,那女人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她在原地站立,瞅了那女人片刻,问道:“请问这里有这个人吗?”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竖在那个玩手机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懒洋洋地将一局游戏打完,在她快要不悦地再开口的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那照片,“叫什么?”
“严申。”
那女人还在思索,突然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女人歪着头看向门外,随手一指,“那不是?”
她这才转身看过去,一个佝偻着腰的男子正蹒跚进来,架着两个拐杖,很明显腿有些问题。脸上棕黑沧桑,颇为落魄。
她错愕了下,“严申?”
“你是?”那人这才抬起头看过来,不自觉将跨进来的步子退出去,防备谨慎地问。
背着光,他并不能看清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