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凌晨才到,太危险了,今儿你还是住下,我打地铺,让掌柜的在备一床被子也就是了。”
“现在天凉的很,你睡地上头痛发热了,是年哥儿顾着你还是顾着考试?这关键头上你耽误了年哥儿,我这个做娘的可饶不了你。”
“得嘞,日日在田地里头刨食的,身子骨硬着,凉不着我。您且安心着吧。”
“不成不成,这事儿是大事儿,别冒险,我还是回去,大不了在镇子上过一晚上。”
杜氏对于小辈的前程是丝毫不敢大意的。在一旁听的年哥儿心里头却是沉甸甸的,家里头大家会儿都对自己充满了期待,可是年哥儿自个儿心里头清楚自己的轻重,如今见杜氏这般,心里既愧疚又颇感压力。
“奶,当爹我和住一屋子,又不是明儿就要考试,过了今天明儿一早你在回去也安全些,现在这天都暗了,就算到了镇子上住下指不定人家都打烊了,还怎么走?您要今儿连夜往回走,晚上我和爹估摸着都不敢闭眼了。”
今儿一家子是天不亮就起了,牵着牛车往宁阳县赶路,下午申时才到,如今忙活着,午食已过,太阳已经西下,这会儿回去不得明儿早上才到么?
杜氏对于小辈的爱护没话说,可听年哥儿这么一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