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多些,这一横眉立目便更像了,直唬得宫人们不敢出声,还是寝宫内的阿嫮听着,使人出来将景琰唤了进去才罢。
又说阿嫮自听着江念恩其人情况时就猜着十之八玖是假冒的,心上也知自家两个堂弟多半是凶多吉少。可自家猜度与亲耳听说两人早在十八年前便不在了,到底是两回事。更有一桩,这消息确实了,便是说沈氏一门当真是只剩了她一个,且她也不再是沈如兰之女沈昭华,她又是内里耗空的人,想在这里,哪里扛得住,顿时喷出一口血来。
她心上原是痛得滚油煎熬着一般,这一口血吐出倒是疼得好些,还能分神听着殿外动静。听着景琰在外头发急一时要骂徐清,一时要冲御医撒气,显然见得是急坏了,一瞬间倒是将心肠软了,使宫人将景琰叫了进来,。
又看景琰面上泪水汗水都混在了一处,到底是嫡亲母女,由不得阿嫮不勾动慈母心肠,倒还招手将景琰唤到榻前,又取了帕子来亲手替景琰擦了泪,勉强笑道:“我不过是一时气极,那口血吐了也就好了。”
景琰原还撑得住,叫阿嫮将泪一擦,再听得那几句话,再打熬不住,跪在阿嫮腿边将脸埋在阿嫮裙中,抽噎个不住。阿嫮看着景琰双肩抖动得厉害,心上也自怜悯,将手缓缓抬起,